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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粉粉的,她醉酒时就格外倔强,坚决不要聂鸣扶,摇摇摆摆走着路,就像一只大号的企鹅。酒店离棕榈树小区有十公里远,聂鸣正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上车时,岁青禾却突然耍起了醉鬼的小性子,她指着车厢摆摆手,“不要,车里臭,我要走回家。”聂鸣耐心哄她,“家里太远了,车上哪来的味道?”岁青禾还是摇头,“不,我要走回去。”……聂鸣跟高星无奈地对视一眼,老婆是自己娶的,还能怎么办,宠着呗。跟喝得半醉的人肯定是讲不了道理的,聂鸣只好让高星先把车开回去,自己陪着岁青禾走路。高星倒是担心岁青禾是喝醉后心血来潮,等走累了又该后悔想上车,他没有开车回去,而是把辉腾开成了蜗牛的速度,紧紧地缀在两人后面。好在已是深夜,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马路上偶尔有车开过,也是迅速地一溜烟消失。聂鸣陪着岁青禾走了一晚上的路。神奇的是,她这一路没叫苦也没叫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出回家的路的,方向感异常准确地往小区那个方向走。聂鸣觉得挺玄乎的,平时岁青禾还有点路痴属性,刚搬到棕榈树那会,好几次她出去买东西,结果忘了自家的别墅在哪里,然后打电话委屈巴巴地叫着聂鸣。有一次,聂鸣甚至是在隔壁的小区才找到了这只迷途的羔羊,也不知道门口的保安是怎么放她进去的。岁青禾坚定而又执着地步行了整整三个小时,最后在能看见小区门口曙光时,毫无征兆地往地上倒下去。好在聂鸣一直密切关注她的动作,一见有不对劲就伸手扶住了她,然后顺势捞进了车里。再一看,她已经睡得香甜了,睡着时就跟小猫一样,发出细细的呼吸声,胸.前也随之小小地不断起伏。她睡到早上十点才醒,醒来时就发现脚疼得厉害,低头一看,她脚底板上长了好几个水泡,连成一片,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怖。她已经完全断片了,彻底想不起自己昨晚干了啥,只记得还在包厢里被云琦几人劝了两杯酒,再然后,使劲敲脑袋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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