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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去迟一点儿。

苏溪：“让程岷做了。”他马上就走了，还拖过来做她的免费劳动力，虽然不道德，但自己实在集中不了精力。

粟裕：“那我现在就去接你。”

苏溪收拾心情：“……开车小心点儿。”

粟裕：“好。”

“到了打电话给我。”

“嗯，”

挂了电话，粟裕开车到红绿灯路口，然后向右拐弯。

几分钟后，车停在医院门口。

他没有看见苏溪，知道她还有一会儿，点了支烟，用力吸一口，烟立马燃了半截。

他打开窗户，把烟雾吐在外面。为了给苏溪做榜样，结婚以后，就再没在她面前抽过烟。只有在部队，才会偷偷抽几支。

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她背着包从医院里走出来。

粟裕把烟按在烟灰缸里，手搭在窗户上看她。

今天穿了一套白色套装，纯白的衬衫，配上条偏米色的长裤。

远远望去，美丽又大方。

拄着拐棍的老人似乎认识她，停下来和她说话。

一阵风吹过，头发落到脸上。她用一只手按着，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粟裕咽了口吐沫，有点儿后悔把烟灭了。重新抽一根含在嘴里。打开火机，快要点燃的时候，又放弃了。拿出来丢进抽屉，只拧开一瓶矿泉水猛灌几口。

苏溪和病人说了几句话，朝他走过来。

出门就看见他了，怕他等着急，小跑过来。

苏溪打开车门，边关门，边说，“不好意思，碰到一个病人，和他说了几句话。”

“没事，”粟裕从后座拿了块蛋糕给她，“先垫垫肚子，到家还有段时间。”

苏溪把包丢到后座，打开袋子，是抹茶味的蛋糕。

她笑着说，“叔叔，今天表现不错啊。又送饭，又买蛋糕的。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粟裕无奈，启动车子，开进四马路，“要不要回去换件衣服？”

苏溪摇了摇头，她确实有点儿饿了。

打开包装盒，舀了一勺放进嘴里，“你的工作，怎么结束这么快？”

还有下面一句，她没说。

她的婆婆特地打电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