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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上移，摸了摸他左眼的眼皮，被火灼伤留下的痕迹淡化不少，语气慵懒缓慢，“你的伪装只骗过练红德，练红炎跟…皇后，你都没有骗过，他们都知道你一直心怀仇恨……”

练白龙放在膝盖上的手骤然握紧，神色更冷了。

“我倒是觉得，你在一直告诉自己，作为复仇者必须是这个样子……”安乐轻声说道。

“……没有这种事情。”练白龙脸色紧绷，沉声否定道。

“就当是这样吧，那么……能否请你，重新露出单纯温和的笑容？”安乐收回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幽幽的叹气，“不然我觉得很苦恼啊，好像是我把一个可爱的少年活生生折磨成了阴沉系的，简直大失败，超级有罪恶感。”

练白龙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是盟主这么希望的话……”

“单纯为了迎合我讨好我而这么做的话，免了吧，我只是希望你放松一些，不要把自己逼迫的太紧。”安乐摆摆手拒绝，抬手对牡丹示意了一下，“迷宫的魔神什么我不清楚，联盟里也没有金属器使用者，如果你费尽心思留在联盟就是为了得到我们所使用的这种力量，这个样子可不行，一个注定走上魔道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染指这个力量。”

牡丹上前来，更换掉已经空了的白玉瓶子，重新为安乐倒满酒杯，也为练白龙酌了一杯酒，满满的灵酒，不掺杂任何一点凡酒。

“喝喝看吧。”安乐说着，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了一点，百花酿醇厚馥郁的香味直上天灵盖。

斜睨一眼旁边四个人，对牡丹示意了一下，“你们也尝一尝好了，不能多喝。”

于是，牡丹在他们面前的杯子里分别滴了一滴，以灵泉盛满酒杯。

安乐的话仿佛是拒绝，也似乎是松口透露出另外一条信息。练白龙紧紧握拳放在膝盖上的手稍微松了一下，随即握的更紧，用力的指节发白，他无法参透盟主的用意。如果是劝他放下仇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午夜梦回那一幕幕总会在眼前再现，忍了这么多年，早就深入骨髓，如果是希望他放松一些，逃离了那个叫他喘不过气的皇宫，过去的隐忍似乎都用光了一样，越发不能继续忍，恨不得……立即手刃仇敌！

惨死的父亲，惨死的哥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