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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还是一声不吭地咬牙坚持下来。

她该有多难受，她这样的信任植物。

“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伊诺声音越来越轻，“可是小葵会愧疚。”

“她一直因为占据这具身体而不安。”

伊诺抓住向阳垂下来的头发，让他看向自己，“你应该报复的人是我。”

“是我让你的妹妹死了。”

“是我自愿让deaf研究病毒。”

“你们遭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你为什么不报复我呢？”伊诺手上的动作突然发狠，“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向阳听完一切，心如死灰，他知道了妹妹真正的死因。也知道了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向阳嘶哑着嗓子，“我以为、我以为是她杀掉了我的妹妹。”

“对不起？”伊诺嗤之以鼻，“小葵一日没活过来，你就在这里呆到死吧。”

松开手，伊诺站起身子，他咬紧后槽牙才狠狠压制住胸腔里的戾气。他亲吻着缠绕在手掌上的红飘带，低下头虔诚一吻。

“小葵。”

“我在等你。”

花园里一片安静。

伊诺找到大花时，发现它伸长了藤蔓想勾住红飘带。终于和飘带馋在一起以后，它还开心地摇摇叶子。

伊诺就这么站在大花身边，这些天，他一遍一遍自虐式地看着那些记忆。他痛苦，大花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痛苦。

战后伊诺带着红飘带回来时，大花还如同往常一样守在门口等他们。伊诺进来时，它用藤蔓戳了他好几下，似乎在问主人去哪里了。

等到伊诺哑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把她弄丢了。”大花好像明白了过来，愤怒地将藤蔓抽过去。可藤蔓最后没有落在伊诺身上，它勾住红飘带，依恋地蹭了蹭。

“大花，她会回来的对吗？”伊诺指腹摩挲着飘带的边角。他们都可以感受到向葵的气息，只是太散了，伊诺知道得聚集了这些能量，向葵才能重新复活。

回应他的是大花小心翼翼地触碰，它用花瓣在伊诺手掌上扫了扫，示意他松开攥成拳的手。

犹亚族皮肤向来坚硬，可伊诺的掌心全是凹陷下去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