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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是生命吗？

燕子不是很明白，卢芥摸了摸燕子的手：“对于我们这些平凡的人来说，法律未必是绝对的正义，但法律却是绝对的原则，要以不触犯法律为前提活下去，才能无愧于心。”

对于记者而言，有些事情必须要有自己的原则，穆静飞有时也会动摇，但他明白，他若是不坚持正义，那么那些黑暗可能就永远不会被曝光，可能就会有更多的人落入黑暗的深渊。

穆静飞口中的故事过于惊险刺激，柳铭打断他，开始讲起他早些年出去闯荡的事情。

之前霍宸选择离开县城去沿海商团那边工作的时候，柳铭就有劝过他，有些事情未必像他想象的那般美好，当你真正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这不是你想要的东西。

当年的柳铭也是怀着一腔热血，出去闯荡的，他遇上了齐硕，两人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也是那次，柳铭知道了齐硕的真实身份。

或许是因为靠近了齐硕吧，他看到了商界，政界存在的一些黑暗。

不过齐硕的身份，不能与别人说，柳铭也不敢细说，只是说起自己看到的一些事情。

穆静飞与燕子自然不了解齐硕，可卢芥早已猜到了齐硕的身份，因此她也明白柳铭与齐硕越是熟悉，越是了解，便会看到齐硕身边的一切，看到那些一般人都看不到的黑暗。

警局的卧底，卢芥之前只当是故事听听，像华梦莹。可齐硕却是真实在她身边存在的，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告诉霍宸，不知道霍宸会不会发现齐硕的身份。

“后来我就发现，那种生活不适合我，或许你们会觉得我没什么志向，可我就便便觉得这小小的县城，才是我的乐土。”柳铭释怀地笑了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穆静飞其实也不愿意与黑暗打交道，可是总是要有人去做的。

卢芥看向穆静飞，或许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像穆静飞，沈子清与齐硕这样的人存在，他们接近黑暗，甚至不惜身处黑暗，才换来更多人不沦于黑暗。

一直谈到下午三四点，卢芥他们才离开。

外面的雪还没有停，雪是那样的纯白，可还是会融化，融入泥土，变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