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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阶。

从灵级到圣级，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中间隔了整整四十九个小阶，每个小阶的突破都尤为困难。

而对向晚薇这种不到月余就突破一个大阶再又两个小阶的欧皇来说，是一点都体会不到这种困难的。

软塌上，她见荒月照旧盘膝打坐，奇道，“你们魔族都不需要睡觉的吗？”

实在是这一路走来，她成天睡得昏天暗地，却没见他睡过一次，夜间都是打坐修炼。

向晚薇一边说一边放下榻前厚重的青纱帷幔，火烛幽微，偏过小脑袋肆无忌惮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侧颜。

要说她每日看来看去也有段日子了，但还是会惊艳。

荒月在注视下睁开眼，将毛球团到掌心里，“自本座突破到圣尊境以来，便再也没睡过了。”

不只是睡觉，还有食物，近百年来他只在两次欢宴上碰过，实在是到达他这个境界，吃喝拉撒已然成了不必要的。

但在契约灵兽变得奇怪之后，他似乎也随之变得奇怪起来，最近每日里都会陪着她吃东西，偶尔还会陪她玩一些凡俗的人间小玩具。

这些小的改变，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可是睡觉了才会做梦啊。”向晚薇问道，“在梦里什么都会出现，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荒月没说话，只抬手灭了榻前最后一盏烛火，躺下了。

向晚薇蹭到他颈边，蓬松的尾巴搭过去，闻着熟悉幽香很快就睡沉。

夜半，清冷的月光印着雕花窗棂的影子照进来，被一股奇怪力量压到喘不过气的荒月睁开眼睛。

他太久没有睡觉了，今日入眠竟然真的做了梦，梦里是儿时母亲还在时，虽颠沛流离却也非常温馨的日子。

要不是脖子上像被压了重石，他实在不愿醒。

暗红色眸子在暗夜里视物无碍，而在还没有低下头查探时，手就先触到了一片柔软的、滑腻如最上等绸缎的温热肌肤。

荒月蹙起眉，血契的感应让他知晓触碰到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