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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而方才的大坑之中，只剩下恢复了原形的顾南川站得笔直。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而地上，两副尸体一点一点地像石头粉碎似的，散在了空中。

“克里提！！！”

斯沫惊恐地大喊。

而他刚喊一声，嘴巴便被极其厌恶大声喊叫的斯诺语捂住了。

“呜呜呜！”斯沫眼中迅速地浮起了水光，他扭动着身体，拼命想要挣脱开斯诺语的束缚，但斯诺语却贴在他的耳边，低声嘲笑道：“你别忘记了你的腿早就献给他了，你想爬着过去么？等你爬过去了，人早就没了。”

斯沫缓缓睁大了眼睛，泪水终于从眼眶中落下来，啪地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斯诺语立刻被这眼泪烫到似地猛抽回手，恶狠狠地将他当沙包锤了一下。

斯沫吃痛重哼了一声，接着却咬紧了牙关，抬手将斯诺语另外一只手拉住，狠狠地往下咬了一口。

鲜血顿时淋淋，斯诺语跳了脚似地将他撕开，但斯沫却无动于衷，仿佛不记得痛似的。

其他人看不过去，正想过去帮忙，这时。

“好了，大家出去吧。”

顾南川并没有回头，抬手擦掉了唇角的鲜血，在空中拉开一块空洞。

小时本能地走过去，抬手一招，在空洞上面挥过灵力，顿时，两个空间相连，他们清晰地看见现实之中的样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鸟鸣蝉叫，好像一切都很平和，偶尔一个小偷跑过去，后面追着几个老人，气急败坏地操着拖鞋往前一砸，那小偷嘭地撞到电线杆，被过路的人迅速擒住。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叫人怀念。

小时偏眸看了一眼顾南川，看到他努力克制但还是忍不住轻颤的身体，不由得眼眸加深。

“离开这里吧。”顾南川克制地说完，转过身来，脸上又恢复了一惯的轻松慵懒，“别耽误我收垃圾。”

斯诺语组织的人迅速地冲过去，一个接一个像是饺子掉进水锅里似地往外跳，倏而的就没了影子。

瓦戈组织的看了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