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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树苗的元神也自吉祥的身躯里醒转过来，吉祥这一生所经历的一切，也事无巨细的刻印到她的元神当中。

看着杨鸿业的真灵自他的身躯中升腾而起，那眉眼身姿，都是秦树苗魂牵梦绕的顾沧海的模样，目送着那熟悉的真灵，在蒙昧中渐渐远去，投向下一次轮回，她不禁摇头苦笑。

修习着轮回心诀的顾沧海，果然是万世得不到好命，这一世又是苦大仇恨命途多舛的一生，吃尽了苦头之后，最终竟然都没有报得大仇，简直太过悲惨了。

而自己凭着因果之道，将自己在这轮回世界的每一世，都与顾沧海牵扯在了一起，必然也受到他的影响，跟着她一起苦大仇深。

吉祥这一生中所受的痛苦与艰难，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秦树苗的元神，一个人一生之中受过的苦楚，恐怕谁都数不清。

就算是一个安稳平和的凡人一生，所有的痛苦加起来，怕都如江河般深重。

而吉祥这种苦大仇深的命格，其所经受过的痛苦，简直可以用汪洋大海来形容。

而如今这些痛苦，吉祥这一生中，每天每月每年里，零散经受的痛苦，此时竟同一时间化为了汪洋大海，铺天盖地的向着秦树苗的元神，汹涌冲击。

元神如被万箭穿过，又像被业火熬炼，那种难熬之处，简直让秦树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算她如今身为道神境中的巅峰人物，元神强大无匹，但此时也差点经受不住。

这便是秦树苗从中推断出的方法，所要承受的副作用，所要付出的代价。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种天地大道的反噬。

天道无情，却也至公，你想要得到什么，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一点，无论是在因果大道，还是在轮回大道中，都是具备清晰的表现的，是最基本的天道规则。

元神之中的无边痛苦，仿佛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又好像持续了万年时光，秦树苗终于经受住了这一次的考验，硬生生挺了过来。

而后，秦树苗的元神，便在这片刻清醒之后，重新陷入了蒙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