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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接近，秦树苗体内道心上的精血黑焰，也燃烧得越来越蓬勃，渐渐又重新占领了秦树苗身躯的每个部分。

她的识海，她的灵脉，她的金丹，都有精血魔焰在熊熊燃烧。

“就这样了吗？”

“终于还是要死了吗？”

“世界和人族，就要毁灭了吗？”

“还真是不甘心啊……顾先生……顾先生……”

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秦树苗那已经绷紧了许多年，自从顾沧海离开这个世界，就从未真正放松的心弦，在这一刻，终于第一次松弛了下来。

“对不起，顾先生，我尽力了……”

“我好累啊，顾先生……多想你能在我身旁……多想在你怀里睡一觉啊……”

“多想……死在你的怀里啊……顾先生……”

秦树苗缓缓闭上双眼，嘴角的笑容依旧清浅安然，她的喉间，缓缓响起一首淡淡的旋律，如同微风拂过，暖阳映照。

她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画面。

那个她在无数个轮回里都不曾忘记的、早已铭刻到她的真灵深处的画面。

朝阳的光芒，温暖的透过斑驳的树影，山风轻缓拂过脸庞，那棵树下，那一盏灯火已然熄灭，而那个姑娘，却还在那人的怀中酣睡。

那被她爱到了骨子里的、好闻的男子气息钻入她的鼻孔，渗进她的心魂深处，化作那万世轮回都无法开解的因果。

那一双有力的臂膀，轻柔环住她的柔软身躯，怀抱里的暖意如一场做了三生三世的美梦，在那一日，化作了姑娘心底喉间的一首旋律，在这一天，又成为她临死之前，对这个世间唯一的一点眷恋。

这眷恋经世难毁，亘古不灭，哪怕经历亿万个纪元轮回消磨，哪怕被无数宇宙的重生毁灭破坏碾压，都无从损毁，至今圆润。

“嗨，吉祥物，”

一个秦树苗曾无数次在梦里回味，无比熟悉的声音，突然响在秦树苗的耳边，“好久不见……”

是你吗，顾先生？

唉，又产生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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