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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人买一个吧。”倪芝付钱,递给庞蓓蓓,“你吃吧。”和那年一样,冰糖葫芦摊就是最大的娱冰项目排队起始点。周围有人打退堂鼓,有人陆续站在队伍尾端。庞文辉说,让她领着蓓蓓去玩其他的,他先排队。不知为何,从冰糖葫芦摊前走过,好像所有的记忆都复苏了。和那些年一样熟悉的场景,美轮美奂的冰灯,熙熙攘攘的人群,粽子一样的打扮,看不出来谁是谁,只有一样的尖叫笑闹声。倪芝总有种错觉,好像她在人群中多看几眼,扯下哪个人的兜帽,就会看见陈烟桥的棱角分明脸庞。他会和那年一样,在这里相遇。庞蓓蓓牵着她上了个只有约摸三四米高的儿童滑梯,上面平台还算宽阔,不少孩子在打闹。她恍惚瞥过一隅,又猛地回头。四通八达的平台宽敞,人人都出溜着走中间。只有一个人贴着墙根儿走,那人越看越似陈烟桥,高个挺拔,别人都戴着毛绒绒的帽子,就他兜着羽绒服上的帽子。人人都戴着极地手套,就他是个黑色线织似的薄手套,缓慢地扶着冰墙走,姿势一跛一跛。这里的光线纯靠冰灯照明,来往的人遮挡了她的视线。模糊间倪芝警铃大作,她想起来陈烟桥问了庞蓓蓓许多问题,问她和谁去哈尔滨,问她会去哪里玩。她心里砰砰地跳,陈烟桥是知道她回哈尔滨的。这人定是陈烟桥。没想到他又像那年,听着只言片语,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就到冰雪大世界这样的人海茫茫里寻她,他的腿都这样了,还不知死活。庞蓓蓓还扯着她往滑梯走,“小婶婶,我们滑下去吧。”倪芝再回头,还没来得及细看,就看见那人扶墙站不稳,一个趔趄要摔下冰楼梯。她想都没来及想,就冲过去搀扶。她怎么忘了她哪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有那么好的韧劲,推得那人,她自己向后直接从冰楼梯边上翻过去仰倒下去。庞蓓蓓惊呼,“小婶婶。”摔下去的那一刻,倪芝想起了这几年做的无数次深陷废墟的地震梦境,都没有此刻真实。失重,眩晕,如隔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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