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达案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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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录诬告之罪，自然迎刃而解。

    事态发展至今，这封书信成了武定侯的心病。

    他急于撇清自己的关系，到处寻找，试图销毁。

    狱中的马录亦以此申辩，东厂锦衣卫同样在马不停蹄地寻找。

    多少朝廷命官的身家性命，维系在这一封薄薄的书信上。

    维系在借着人牙子贩卖入京，来找苏玉晓求助的春草肩上。

    如今，她为了保护这封信，已经香消玉殒。

    苏玉晓怎么能让她白白丧命？

    天快亮的时候，苏玉晓被两个番子抬出了东厂，扔在桃子街的后巷——锦衣卫一开始的抛尸地。

    雨已经停了，巷子里翻腾着垃圾的腥臭味道。

    苏玉晓在这里等了一会，待人声彻底息了，一个穿着内官衣裳的小少年，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蹲下身体，朝着苏玉晓，露出整齐的一排牙齿。

    “你是苏姑娘吧？你叫我小祥子就是了。”

    “祥公公。”苏玉晓虚弱地叫他的名字。

    她这一夜，皮肉之苦没受太多，嗓子倒是嚎破了。

    声音听起来格外沙哑。

    她被暂时安置在秦文煊一处无人知晓的私宅中。

    房子院子都很小，但一个人住是足够的。

    小祥子把她安顿好，给她留下一些日常用品、一些米粮，和新鲜的菜蔬。

    念念叨叨地说什么“苏姑娘且在这里住着”、“若有需要吩咐奴婢就是”。

    他客气，苏玉晓更客气。

    她跟小祥子千恩万谢地说了一堆话，却并没有向他索要什么。

    直到小祥子出门的时候，她才下定决心。

    她对小祥子说：

    “若是公公不嫌麻烦，能否找些黄纸来……”

    小祥子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七月十五是什么日子。

    他爽快地一点头：“好。姑娘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