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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维帽，正吹着箫。

箫声悠扬，只听半盏茶功夫，深精音律的他就知她是一个奇才，不禁起了知己之感。

那箫声隐隐有和他较量的意思，凌云不禁长指拨动琴弦，清音激越起来，箫声顺间跟上，时而仿照他的音调旋律，时而相和呼应，时而补充，圆转无比，足见箫技之深。而且把一首本是志在无边江山却又有几分孤傲清冷的曲子变得活泼又酣快起来，似畅游天下，碧波泛舟。

“东方姑娘。”凌云虽然脚瘸了，但是一曲完毕，他还是站了起来行礼。

海棠奇道：“你如何知道是我？”她当初是以二皇子幕僚的身份出现的，现在二皇子早回京了，且她这身装扮，戴着帷帽。

凌云淡淡一笑，不答。

海棠纵身跃下，落在他四米之远，看了看他拄着拐丈，忽道：“我有法子治好你的腿。你想治吗？”

凌云微微一笑，道：“十七年了，在下早就看开了。”

海棠笑了，道：“装吧，我当是看戏。越是在乎就越要装作不在乎，瘸了就是瘸了，你再怎么优秀，也是一个瘸子。你就算有本事名留青史，史官也要写上‘有腿疾’这一点。”

“不知东方姑娘驾临寒舍有何贵干？便是来讨论在下身患腿疾吗？”凌云纵然瘸了腿，但是内心仍是极其高傲的。若是别人这般总把她瘸腿的事挂在口上说，他却也不会放在眼中，只是现在一再听这个女子点到，他忽生一丝不甘和自卑，面上却仍保持着翩翩公子的淡然。

“我到这个寒舍就是来看你的。”

凌云脸不禁一红，活了二十二年，从来没有一个姑娘跟他说过这句话，他平日在军营，沐休日又深居简出，也少接触女子，这庄上的仆役也只有几个粗使妇人。

在这种封建时代，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说这样的话，可以说就等于表白了，当然，男女主角除外，他们的尺度会比古代普通人大得多。

“多谢姑娘好意。只是不知在下……何德何能……入得了姑娘的眼？”

海棠笑道：“你不是凌将军小妾的儿子吗？我看长公主不顺眼，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害你断腿，那我想着是否可以治好你，那么她就会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