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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的。

“订金？”他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裤腿，“唐总，你可以给我们多少订金啊？那一套机器要几十万呢，我们……可以马上给你发货，只要我一个电。话就可以了。”

“几十万？”念暖微微一笑：“如果定下来，他会先收你多少定金？”

“这样啊？”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环，两眼都发亮了：“我马上给电。话过去问一下……辂”

就这样，唐念暖把十八万的订金签给了这一个很土鳖的小厂长。

等衣慧站在她的面前，很认真地跟她说：“唐总，左总请你到他的办公室一趟。”的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问题。

左云爵的办公室里，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在，衣慧也在她进入之后退了出去，关上了婊门左云爵办公桌面放在一叠文件，还有一包灰色的厚皮纸包裹着的东西。他一脸冷得不能再冷的寒。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地定在她的脸上，仿佛看一个跨世纪的大笑话。

唐念暖压住心里的不祥预感，“左总，有事情找我？”

“是。”他抿了一下唇，好像思考着应该怎么选择第一句话，突然他问：“你觉得你是谁？”

唐念暖心里的不安更重了。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他一定是知道荣彦跟她经常聊天的事情了，还有那一份的中成药的订单，自己做了一点点事情，他就如此不满。是要发脾气了吗？

念暖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我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二少奶奶，也是一个徒有虚名的总裁，说到底，我什么都不是。”

不可否认，深爱一个魔鬼的感觉是怪异、矛盾、刺激、难堪的。她告诉自己：我已经不爱他。可是，有时候总是怀疑：自己的认定是真的吗？

毕竟，他的脸，如斯俊美，他的背，线条如斯无懈可击，还记得那一下又一下的肌肉鼓动之中有节奏地冲撞，似乎每一下都能抽动着她唐念暖的的每一根神经，使她在紧张与松弛的循环交替之中，获得至高无上的灵。欲合一的欢乐。那一种快乐就像是一种“痒”的感觉，越是痒，越是要挠，挠了，有时候会起到良好的效果，有时候就会破皮、流血……

会痛。

“你不知道你自己想着些什么邪气的事情吗？”有人在她的身后突然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