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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我解开顾容易的睡衣,准备给他进行酒精降温。话说我虽然是一失婚带孩妇人,但追根究底还是一&女人,所以在脱下顾容易衣服前还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边默默念叨着“我是白求恩,我是南丁格尔,我要救死扶伤不能见色起意”,边解开了他的素色格子睡衣。虽说我竭尽全力保持着思想的高大上,然而在看见顾容易赤&裸的上身时,仍旧还是忍不住喷出了两三滴口水。俗话说的“穿衣显瘦脱衣全是肌肉”就是说的他,只见顾容易浑身肌肤白&皙,就如同块白豆腐,皮肤光滑紧实,肌肉虽然没有到发达的地步,但却很有料。用棉球沾染酒精擦拭顾容易这块白豆腐的身体完全是对我意志力的绝大考验,所幸我克制住了旖念,用最快的速度擦拭完毕,重新给他穿上衣服。之后,顾容易的热度退了些,但仍旧处于昏睡状态,我猜想他醒来必定会饿,便到厨房为他熬小米粥。微黄的粥浓稠可口,在小火之下咕噜咕噜冒着泡。散发着清香。那清淡的米香很是熟悉,牵动了我记忆的旧弦——小时候每逢生病时,外婆都会熬小米粥给我吃。幼时的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鼻端就萦绕着这样的清香。一旁的外婆抚&摸着我的额头,轻声哄道:“幺儿乖,幺儿快快好。”外婆的手做惯粗活,有些茧,触在额上刺刺的,但那种感觉却总能给我无尽的安慰。外公去世时,外婆也才四十岁,拖着四个孩子,艰苦自不必言说。外公生前是厂里书记,节假日时送礼奉承的人络绎不绝。但一去世,人走茶凉,再没有人肯伸出援手。外婆一&夜之间感受到了世态炎凉,此时叫苦叫怨也是无用,只能咬牙撑着,硬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将四个孩子抚养成人。女人是最柔&软的,而最柔&软的东西才是折不断的,是最强悍的。而如今,外婆八十多了,得了老年痴呆,有时连自己的儿孙都不认得。我离婚时,二姨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外婆,外婆当时只问:“孩子呢?归谁?”二姨开玩笑道:“养不起呢,只有送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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