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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的人,执念不应该是求胜吗?怎么只是这一去,就算是了了?”“便是胜也该是自己来挣,也许他从来求的,都只是一样……”夏东溪的视线落在地平线处,缓缓道,“无愧而已。”远处尘沙蒙蒙,人影渺渺。夏东溪双手握起一边的白玉酒杯,缓缓把酒液倒在地下,“敬你!”范鹏觉得鼻子有些酸,他抬起手揉了揉:“我感觉这小令将军人不坏啊。”“边境驰援,只千把人……他何止是人不坏。”夏东溪声音低沉,“那一年,大深已经无兵可派了。他……去的时候,已经知道前途艰险。”“如果没有他,说不定大深早就亡了?他把城破的日子延缓了一年……”范鹏被冷风吹了几下,脑子清醒了点,“那他应该是英雄啊?丽姬他们为什么那么对他?”“‘听闻将军月夜驱敌,边境大捷。果然一杆令字旗,不负所望。遥思将军英姿,期期向往。’这是丽姬日志里写的。”“东嫂!你醒了?”叶田田缓缓摇头:“我没有睡。”她坐正身体,轻轻抬眼,视线和夏东溪一样落在遥遥的远处:“‘今日筹饷,尽己所有。唯闻四境路绝,粮草难行,又往观音庙里一行,求得平安符一枚。将军身后万千百姓,还望安好。’”“这样听上去,丽姬好像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令将军的身上。”范鹏唏嘘,“只是连粮草都快没了,这仗怎么打啊?”“‘接连三月未闻战报,市井流言纷起。终究是撑不起边关万里城墙……令家一面旗,也不外如是。’”叶田田停了下来,“后面的……我不想再念了。”夏东溪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不是,这什么情况?”范鹏脸上还泛着红,一着急,更是覆上了一层油光,“三个月前粮草就困难了。小令将军前前后后苦守边关一年,到头来反而落得一身埋怨?这什么世道!”“期望越深,失望越大。”夏东溪把白玉杯满上,举杯横洒,再次把一杯酒倒在地下。“做老百姓的,求的不过是一个安稳。国破家亡……又有几个人还能想到别人已是拼尽了全力、付出了性命。不过是满心的怨愤,需要寻个地方去罢了。”夏东溪缓缓地又倒了第三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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