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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真心的。”我挡在父皇面前,对一群束手的内室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拖下去,别冲撞了龙体。”圆润的肩膀被拉扯着露出一小片玉色肌肤,细细的琵琶骨凌凌浮在雪堆里,好似梗在心头的刺,蕊淑妃好似跌落泥里的落花:“奴婢不愿苟且偷生,但求皇上赐旨一死。”父皇在我身后轻声喝:“无忧,这么大的雨,你快些回轿。”我惊疑的望着父皇的目光沉沉的在蕊淑妃身上逶巡,半响挥了挥手,任人把蕊贵妃拖下。没几日,父皇因为身边宫人伺候不周,狠狠的发了一顿脾气,,蕊淑妃被人悄悄的送入了延福宫。绝色,自然有绝色的道理。听到延福宫的消息,母妃做针线的手抖了抖,扎了个殷红的血珠,洇染在锦缎上。母妃身边的小内侍出了宫门,去母舅家送些给蔚然做的小衣裳。景阳寺的大皇子病倒了,连日的高烧不断,还闹着要出家。蕊淑妃掩人耳目的成了延福宫的宫女,又一次入主了延福宫。后宫嫔妃,多半要呕血。但这不妨碍朝臣仍把大批女子送入宫中,宫里妃位不多,此番蕊淑妃没了,前赴后继自然需要人再补上去。皇后恨蕊淑妃入骨,时常昭蕊淑妃问话,少不得有番虐待,惹得父皇十分不快。蕊淑妃仍是怯柔的模样,父皇无法,只得时时带她在御前行走,再也不敢放入后宫。帝后不合,于母妃而言,却甚是惬意,越发煽风点火起来。废后,也不是没有旧例的。这个春天,雨水似乎特别的丰沛。还未入夏,黄河下游就发生过几次小小的决堤,黄河堤坝已许多年都未修缮,一直提心掉胆的应付了许多年。这次父皇调任两浙转运副使陈尧佐前往黄河修固堤坝,禀笔侍人张田督工。乌邪椮终于把我要的话本子都送来了。出宫时他回头问道:“公主的婚事,可定下了不曾?”我惆怅嗫嗫:“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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