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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变……不，是有人把妹妹带坏了。他正经地在心里给那个未见面的道满记了一笔。

“……去找兰堂吗？”中也转移话题。

小雪偷笑一声，顺着转移话题问道：“兰堂爸爸呢？”

“德音带他去天府了。”

天府类似于国家档案馆，重要的簿籍档案都由天府保管。兰堂爸爸去天府做什么？她之前也在天府泡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那是她为了对付地方跋扈州侯，削弱地方势力，所以特意在天府查找了许久关于各州府的往年资料和官员档案。

兰堂坐在桌前，桌上堆了好几摞书册。听见声音，看完一页后又从容翻页，才淡淡抬眸看来。

“兰堂爸爸？”

兰堂语气稀疏平常：“我准备在这个世界再干下我的老本行。”

兰堂的老本行——情报，谍作。

小雪愣了一下。

泪水瞬间充盈眼睛，开始往下掉。

中也慌忙按住小雪的肩膀，“怎么了？”

兰堂也赶紧起身近前。

小雪忍不住地想哭，她其实也不想哭的，但是有的时候直视太阳太耀眼的话眼睛就会忍不住酸涩落泪，她一时间就是控制不住。

大概是又幸福又快乐又自得，但同时又更自责更愧疚更不知所措，这样复杂的情感混杂在一起的落泪。

眼泪一大团一大团的往下掉，睫毛湿成了一片，连鼻子都红了，中也哥和兰堂爸爸的眼神越温柔，她就越想哭。这样的哭就像是忽然有谁抽走了关住洪水的闸门，完全止不住，汹涌地从脸上往下灌。

她开始拼了命地努力不哭。但是没有丝毫成效。

她兰堂爸爸和中也哥怎么这么好啊！太好了吧！

她每次都叫他们担心！

他们总是在努力照顾她，尽力保护她，用力爱着她。

她明明不想让他们担心了……

她居然又哭了。太太差劲了。

眼泪糊住了眼睛，鼻涕糊住了鼻子。

她一个劲得往回逼眼泪，泪水就一个劲往下灌。

然后她又一个劲地擦眼泪。

德音抱着一摞卷册从高高的书架后绕出来，就见主上在哭，顿时就慌了。他手足无措地抱着卷册就跑过去。

忽的又记得主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