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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我就裹着被子只漏出来鼻孔。冬天还好,夏天就太热了。” 她转了个弯,在一块墓碑前站定,“到了。” 墓碑顶上落了层厚厚的雪,蓬松的,她伸手拂了去,“妈,我来看你了。” 墓碑上的女人浅浅笑着,眼睛清亮,头发微蜷,低扎着的马尾放在右胸前。 阮玉长的和阮母极为相似,不同的是照片上阮母的眼神更温和,平淡,而阮玉的眼睛则总是湿蒙蒙的,看起来有些可怜,但是有时候又会露出不服输的倔强。 她弯腰,把花放在墓前,盯着照片上的女人,声音飘渺:“回家之后,我住在她的卧室里,某天不经意见发现了封信。” “原来他们的结合本就不是爱情。” “所以我妈她从不生气,所以我爸他也从不和我妈有过争吵,因为彼此都不在乎,我也只是他们错误结合的一个错误结果,所以每个人都可以丢下我。” 她仰起头来,看着男人的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进鬓角,心里是对于年少时的委屈,“我不是爱的产物。”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降临是被期待的,她却不是。 男人温暖干燥的指腹轻轻擦掉她的眼泪,两只手捧住她被风吹的冰凉的脸,小声说:“你是,你是爱,因为有你,才会有我。” 她蹭蹭男人的大掌,像撒娇的猫咪。半晌,她拉住他的手,看向墓碑上女人的照片,庄重道:“妈妈,我不怕了。他是将军,是我爱的人,我要跟他出去一趟,应该还会再回来,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想了想,总应该是要带他来看看您的。” “妈,我走了。” 风吹过,太阳在云朵后头露出了影儿,雪停了。 下山的时候,阮玉像是丢掉了一直以来的沉重包袱,整个人轻快极了。 她拉着他小跳着往前走,走两步就撒娇跟他说累了,脚痛。 男人出伸手来将她的围巾系紧,又矮下身子,拍拍后背,“上来吧。” 她趴上他的背,伸着胳膊搂住他脖颈,凑到他耳边小声问:“我们要去哪里呀?” 她说话时哈出的热气像一抹红运,飘上他耳尖。 他微微转头,抬起眸子,凝视抚灵山的轮廓与山脉走向,心里一动,有了推测。 “你怕吗?”他轻声问她,有些忐忑,莫说是阮玉了,就算是他,对于天狼族,他也有了隐约的不详预感。 “只要有你在,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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