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义父也很需要你呀 (第1/4页)
光线明亮又昏暗。 被固定在岩壁上的火把燃烧着明亮的火光,火焰被固定成十步一个的光球,明耀耀地散发着温暖和光辉。 光线漫无边际地四散开去,弱不禁风地落在地上,散成一片混沌。暗吞吞的光芒昏红又浑浊,与黑暗暧昧不清地纠缠着,再分辨不出生育它的火焰那般的明亮模样。 又或者,光明与黑暗之间,本就没有那么清晰的界限。 这儿的密道又长又曲折。 就像巨蛇一样。 这里的光线又暗又红。 就像他手中的鲜血一样。 岑伤面无表情地端着盛放黑陨龙鲜血的托盘,定定地站在密道的入口,等待着义父的传唤。 左右的新月卫已经被他遣散。 留着干什么,等着听到不该听的动静吗? 搭在托盘边缘的指尖已经用力到发白。岑伤好像毫无所觉一样,双眼望向黑漆漆的密道深处,似乎那儿有某种奇怪的吸力,能够透过他的皮囊,将他的心肝与灵魂一并吸走。 又或许已经吸走了。 心间的破洞变得更大了,灵魂空荡荡地飘在半空,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这具虚无的皮囊。 那具皮囊是饱满的。 灵魂知道。 可那只不过是看起来饱满罢了,他的内在已经被全部掏空,他现在不过就像一个皮革制成的空水囊,被空荡荡的寒风把皮肉撑得满满当当。 啊……为什么呢? 灵魂想了想。 倒也不必追根溯源,毕竟心间的破洞早就已经存在了。如果说要探寻他的空洞,那也不过是刚刚亲眼见过的、温泉池畔的景象而已。 昏暗的一洞穴、温热的一池水、赤裸洁白的一背影。 还有那默不作声的安静,简直像极了他可以近前的默许。 多美好的画面。 当然,如果,他是说如果,旁边没有那摊该死的衣服的话,这幅画面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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