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脱，还是要我来帮你的忙（微H） (第5/6页)

帆，总会让和他对视的人有一种想要去献祭的倾拜感。

    杨北疆坐在蒋帆面前滔滔不绝的为蒋帆构造他光明璀璨的未来和令人振奋的理想，丝毫没有被眼前少年透出的忧郁气息所影响。杨北疆身形挺拔，五官硬朗，当过兵，是退伍军人转业当的中学教师。星瀚中学的校长一见他就十分满意，说杨北疆长得跟门神一样，在学校里待着都会给学校带来十足的正气。要是在他那个年代演电视剧，绝对一看就是演的好人角色。

    杨北疆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个半小时，看了眼手表才发现时间已经远超放学的点。他赶忙让蒋帆收拾书包回家去，蒋帆离开办公室时，他还随手塞了一包剥好壳的栗子给蒋帆，叮嘱他回家好好休息。蒋帆接过栗子礼貌的笑了笑，笑容中满是恭敬与谦卑，还有隐藏的很深的疲惫和抑郁。

    蒋帆走出办公室，径直登上了通往学校天台的楼梯。学校的天台一般是封锁住的状态，但每周五放学后会有清洁工来天台做大扫除，这时候天台有概率不会被锁上。

    果然，通往天台的门一推就开了。蒋帆慢悠悠的走向天台的外沿，缓慢的爬上了天台的外侧。由于星瀚中学拥有超过七十年的历史，上次翻修天台还是在九年前。为了学生和教职员工的安全，学校目前正在更换天台的栅栏。蒋帆正是瞅准了这个时机，准备来场“登高跳远”，在自己人生最辉煌的时刻纵身一跃，将自己最“美好”的人生定格在光风霁月的十八岁青春。

    少年站在天台边缘，微微俯身，风从他的侧脸呼啸而过，吹乱了鬓角，风拂过他俊美的侧颜，他浅琥珀色眼眸却越发的深沉，好似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深潭。他低头望向脚下的城市，灰白的建筑、密密麻麻的车辆在远处构成模糊的线条，像是一些没有生机的积木，重叠着、交错着，涌动却没有温度。他的眼中没有光，映照着这些景象，像死寂的湖面，没有波澜，也没有期待。

    这一刻，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整座城市的喧嚣与奔忙都与他毫无关系，甚至是一种沉重的嘲讽。他想，自己似乎从未真正融入过这个世界——那些人潮汹涌、来来往往的街道，他是从未走入的孤岛。他轻轻一笑，带着几分自嘲，觉得这最后的景象和他过去的人生一样，看似热闹繁荣，鼎盛华美，实则冷漠、疏离、没有丝毫的意义。

    风景美与不美，他已经无所谓。站在这里，他并没有一丝眷恋，也没有一丝恐惧，仿佛这一刻只是完成一件必然的事，没有痛苦，也没有挣扎。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不是因为这座城市冷淡或世界不够温暖，而是他早已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所有的色彩在他眼里已变得苍白无力。

    在风声中，少年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从未这么“清醒”过——那种深重的孤独感，那些隐秘的疼痛，此刻竟然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