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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过见色起意,但偶有转圜;再靠近一点点,温良,摘下面具吧 (第5/5页)
友发了消息,说是在外面睡。” 我面不改色撒谎,其实最近改时间了,被推迟了半个小时。 他嘴唇张合几下,欲言又止。 但最后,他也没说什么,直到我们下了车,我半扶着他进了酒店。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还真的有恃无恐带他开了间房。 起先一切还算正常。 但我惦记着他不对劲的情绪。 于是问他缘由。 他是不管有什么事都会压在心底自己默默消化的角色,因为他温柔,包容,他吸收接受别人的一切好坏情绪输出,自己的情绪却死死压抑,摇摇欲坠,终有满溢出来,一溃千里的那天。 他在我面无表情的脸,具有穿透力的眼下被我无声紧逼,退无可退。 他说他一直努力做个乖孩子,达成母亲的期待,他顺从母亲,几乎从不忤逆;他是别人家的孩子,听话优秀;他懂事孝顺,温柔善良,所以理所当然地被要求,被使唤,被利用,被欺骗。他说他其实也会累,说自己被很多人骂薄情,因为他们感觉不到自己的激情,他太温柔,对所有人都温柔,他们感觉不到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地位,所以他们以他无情的名义离开,抛弃他,却把道德枷锁扣在他身上。温良曾深爱谭月,女孩却觉得温良的爱太有负担,让她难以承受。他岁月见长,被母亲病重下的温柔刀威胁着早点结婚,他第一想法是听从,所以他向交往多年的女友结婚。女友在他的当众浪漫求婚下同意,可转身开始后悔了,说自己其实还没想好,她想以学业,事业为主。 他温和成熟,却承担憋闷多年的压力,心结难结,爱情徒劳无功,自由的一无所有。 她年轻貌美,活力四射,在慢慢爱意下成长,却因年轻天真未曾懂得承担责任和辨别情感。 阴差阳错,他们散了。 分道扬镳。 温良嗓音沙哑,低沉,艰涩地,断断续续向我坦露陈年旧事,他所埋心底的真声,到最后甚至无地自容,难堪到需要用手背遮住眼睛来维系岌岌可危的自尊。 这一刻,他终于破碎又美丽。 他不是全然的好,也完全沾不上坏,他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同样有过迷茫,做过错事,被时间拖行着,皮开肉绽。 他似乎觉得很难堪,很丢脸,慌乱无措,不想让我看他伤心流泪——因为他的认知告诉他男人流泪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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