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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其一】 (第2/3页)
凶兽怨气凝结不散,道人便以佩剑镇压,因剑身錾有恒渊二字,从此成为代称。 这些丰功伟绩狐狸颇有耳闻,因为对方仍旧居住在云梦泽,仿佛成为了这片疆域上永续不熄的太阳,安静庇佑一方水土安宁。 木桨摇动速度渐快,穿过绵绵的红萱碧草,他的思绪从那邈远往事上翩飞而去,比起一位神通广大的仙长如何驱妖捉鬼,狐狸更加好奇即将抵达的繁华人世。 恰逢附近城镇举办灯会,极尽喧腾嘈杂,狐狸顺着熙攘人潮随波逐流,吃过枣泥酥饼,喝过卤梅凉水,看过才子佳人的戏剧,那两张浓墨重彩的面孔在丝竹弦乐中亮相登场,立于台前,摆出交颈依偎的姿态。 小妖怪还未经人事,于情爱之道尚且懵懂,只觉衣衫鲜艳,造型新颖,于是跟随戏班一路兜转,白日混迹人群看戏,晚间潜进幕后,趁着夜深人静,学起伶人花旦唱诵台词,咿咿呀呀叫唤不停。 他最喜欢牡丹亭,觉得死去活来格外趣味,反反复复唱得久了,戏班自然传出闹鬼流言——有只充满骚情的鬼游荡在后场中。 骚情。狐狸不喜欢这个说法,真正骚情的另有其人。 他看见过班主妹妹和一位武生相好,两人暗中借助流言为幌,时常夜半私会。狐狸只好躲在重重戏服之后,听着木桌吱嘎作响,夹杂起伏不定的婉转吟哦,凑成一首幽媾曲调。 透过衣料分割出的狭窄缝隙,他瞥见一缕月光漏下,清晰照出两具白花花的胴体,手脚交叠纠缠,而男人正耸动着腰胯,把那粗黑阳具狠命塞进粉艳软穴中,一声沉闷低吼过后,浓浊精水缓慢漫出,滴答答落向地面,漫进阴翳尽头。 周遭气味顿时腥靡。 狐狸原本浮躁的内心愈加激荡难宁。 此后他不再逗留戏班,转向家宅大院,有时亦会匿在妓馆,暗暗观察男女燕好。 在震撼目睹了一个男人把一颗香瓜塞进下体的全过程后,他得出肯定结论:人,实为天下至淫之兽。女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男人和男人,对象甚至不必是人,蔬果、器物乃至畜生,乱七八糟应有尽有。 总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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