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血(病娇骨科 NP)_踏血寻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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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血寻罪 (第2/5页)

部被改造成一座巨大的刑场。中央悬挂着一具绞刑架,投影仪将它的影子投在地面上,扭曲成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

    绞刑架下,巨大的玻璃缸矗立着,缸内浸泡着一件月白色旗袍。旗袍的袖口染着暗红色血渍,随着福尔马林液体的波动,血渍如幽灵般漂浮,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地面铺满了碎瓷片,每一片都来自林家走私的古董瓷器。观众需赤脚走过这片“血路”才能近距离观看旗袍。碎瓷片刺入脚底的疼痛,仿佛是对罪孽的惩罚。

    林绾站在玻璃缸旁,指尖沿着缸壁缓缓上划,在玻璃上刮出尖细的嘶鸣。

    福尔马林溶液倒映出她扭曲的笑脸,眼尾被刻意描红的泪痣像一滴将落未落的血。

    “妈妈,你看,他们都来了。”

    她忽然将整张脸贴上玻璃缸,鼻梁压得发白,瞳孔在放大中显出非人的亢奋,“这些蠢货踩着你的骨头,还要夸我的艺术真美呢。”

    旗袍袖口的血渍随她呼吸的频率翻涌,如同某种活物的触手缠上她映在玻璃上的轮廓。

    身后传来观众的抽气声,有人被碎瓷片刺穿了脚掌,鲜血正蜿蜒爬向她的高跟鞋尖。

    她低头痴痴地笑,突然俯身蘸取那人的血,在缸体表面画出一朵糜烂的鸢尾花:“别怕呀,这才叫...踏血寻罪。”

    林绾蘸血画完最后一笔鸢尾时,二楼包厢的百叶窗缝隙中闪过一丝金属冷光,那是孟席玉的怀表链,表盖内侧嵌着张泛黄照片:二十年前的香港浅水湾,穿月白旗袍的女人赤脚踩在沙滩上,指尖钩着一串珍珠项链,朝镜头笑得放肆。

    如今这条项链正躺在玻璃缸底,与血渍沉浮的旗袍相互映照。

    “您又在看那张照片了。”助手将威士忌放在柚木桌上。孟席玉“咔嗒”扣上怀表,表壳浮雕的鸢尾花纹在他掌心烙出红痕:“林家当年用走私的南洋珍珠收买法官,把阿蘅的死定性为自杀...”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晕开一团黑血。

    晚期肺癌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弓起身子,却仍死死盯着楼下林绾的身影:“但这丫头比她妈狠,敢把绞刑架投影调成林宅门廊的样式...”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爆裂声。一名观众因巨痛踢翻了明代青花瓷瓶,瓷片飞溅中,林绾竟笑着拾起一片抵住颈动脉:“诸位,这才是真正的《弑母》”她猛地划破皮肤,鲜血顺着锁骨流进黑裙领口,“我母亲当年,就是这样被林家的瓷器碎片割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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