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双胞胎 姐弟 骨科)_八十Terminal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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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Terminal (第2/3页)

准备载她驶进另一个无言的夜晚。

    七月时知远也问她要不要取消交换学期,香港毕竟是太危险了,他说他很担心,她也要为之动摇了,她不是怕出事,她害怕不能再见到知远——尽管她交换的目的就是为了远离他啊。

    只是有一天她发疯,和课题组喝完庆祝结项的酒回来——其实只是聚餐时小酌了一杯科罗纳——走到门前时,被夏夜的暖意和微末的兴奋策动,她信手抓住知远的衣领,问他,和她一起酒后乱性行不行。知远似乎看了她很久,表情里满是她看不懂的情绪,最后才郑重地点了头。她却完全没有了任何情欲,匆匆在两人之间隔上大门,掩着嘴哭泣。

    哭到最后,她可笑地发觉这成了一个奇怪的惯例,她很好奇她会不会最终培育出巴甫洛夫的狗一样的条件反射,关门——哭泣,乃至最后见到同款的红棕色大门、相同颜色的锁芯,都要不受控地垂下几滴泪。

    就是那天她坚定了要走,决心暂时离开知远,有生以来第一次,她愿意拉开和他的距离。

    但走在廊桥上她突然意识到,如果刚才在航站楼前他说出一句‘姐你不要去’,她是不是会立刻打道回府,哪管它什么手续繁琐、国际办里洪水滔天。

    可她知道知远不会,他不是那种自私的人、会将自己的愿望说出口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不愿见到她的窘迫,会细细地维护其实在他那本就不需要的自尊心。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念头沤烂了,像是冬天里放在地暖上的苹果,无论外表多么光鲜,只消稍微咬上一口,就会细细密密地流出褐色的脓汁。

    飞机飞行平稳,身前身后解开搭扣的声音传来,方知悠明白自己已经绝无可能退缩了。高差骤变造成的耳道内的不适仍未缓解,她想起知远在航站楼前嘱咐的种种,张开嘴巴,即刻尝到了泪水的咸涩,耳道内的鸣声却未褪去,酸涩和着这掩耳盗铃般的噪音泛起,她开始后悔自己决定申请交换的那个时刻。

    ——四月是最残忍的季节,春雨搅动颓靡的根茎,混合着记忆与欲望,从了无生气的大地滋育出丁香花

    那时的她毁灭了一株植物,不声不响地避开了他们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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