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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易童西发烧烧的迷迷糊糊,一会梦见校外的小面馆里,一群女生兴奋地戳她腰间,一边戳一边笑西西你哥哥是不是又帅了,一会梦见她趴在电脑桌前看韩剧看的泪如雨下,易禹非拍她两巴掌,任劳任怨给她拿来宵夜,一会梦见两人趴在一个被窝里,易禹非赤条条的抱住同样赤条条的她,冷意从少年身上传来。 怎么会梦的如此真实?她强忍着高烧带来的晕厥和疼痛,睁开眼,顿时吓到清醒。易禹非正搂着她不住的喊:“西西,西西你快醒醒,你什么时候吃的药。” 但是只清醒了一秒,她神志不清,再次陷入梦境,但是依稀记得自己回答,家里没药了。 易禹非拿出体温计和退烧药物,量着体温,又喂了一粒药,这才趁着四下无人下楼去拿物资。 他搬了好几趟才全部搬完,拆出一些药物和食物,用酒精消了毒,贴上已消毒的字样放到邻居家门口,待从猫眼中看到邻居老夫妻拿走口袋,这才放心。 他守在西西床边。家里人知道他驱车赶往文江的“壮举”,纷纷来电叮嘱他带好口罩,照顾好自己。易禹非一一应了,但是没有戴口罩。 吃了药,总算迎来一波缓冲期,体温下降至37度。易童西从痛苦中醒来,看到床边坐的人影,几乎要尖叫起来:“易禹非你怎么在这,你疯了!赶紧走!” 嗓子因为疼痛而嘶哑不已。 易禹非看得心痛,索性走上前,含住易童西的唇,吮吸厮磨,辗转贴合。这本是他教会她的。 “文江已经封城,我走不了了。而且我现在和你亲密接触了,只能近距离观察你的症状了。” 易童西浑身疼痛,无暇多说,只能把头蒙住,嘟囔一句:“疯子。” 疯子,都是疯子。易禹非是,她也是。 两人的对话并不多,易童西拿过手机,一一回复问候信息。刚回复一回,就有电话打进来,易禹非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是陆盛尧。易童西没接,易禹非没问她为什么不接。也不用问,易童西打了几个字,再度开始昏厥。拿出体温计一看,又在发热。 黎衫发过来一个文档,里面是她整理的电视里专家根据症状提出的建议,其中就有提到,高热降温和消杀等事项,药物相冲说明还用红字贴心放大标注。 易禹非说谢谢,黎衫说不要谢我,是陆盛尧整理的。我们猜西西现在没法看手机,至于要不要告诉她由你决定。 易淮良也打来电话,欲言又止的,最后只说出三个字:“对不起。”易禹非明白他的意思,是他把易得肺病的基因带给他们,毕竟那个叫小笙的孩子深受困扰。 他没说话,冷着脸挂掉了电话。他们不是小猫小狗,不需要这种偶尔散发的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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