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鸡蛋羹 (第2/4页)
项嘉披着衣服起身,照旧套上连帽外套,戴好口罩,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查看他的状况。 他大概从没喝过这么多,不知道酒精的威力,无措又狼狈地蹲在马桶边,脸色发白,眼尾泛红,歇一会儿吐一会儿。 惨成这样还不老实,趁休息的间歇,从裤兜里掏出一卷折得皱巴巴的钱,声音嘶哑:“看,见过这么多钱吗?” 项嘉无声叹了口气。 果然不是正经地方。 “明天晚上还去吗?”她接了杯自来水,递给他漱口。 “不去了。”程晋山将胃里的东西吐干净,漱漱嘴,捂着肚子摇摇晃晃站起,语气仍然得意,“一锤子买卖,见好就收。” 项嘉没有问他经历了些什么。 他也不想将窘迫卑微的另一面讲给她听,趴在沙发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 菜市场放半天假。 也是虞雅搬家的日子。 项嘉中午回来,旋开门锁,程晋山正顶着个鸡窝头,坐在沙发里发呆。 不是被吵醒,是被饿醒的。 撑过宿醉后的头晕目眩,他趿拉着拖鞋去吃鸡爪,发现卤味被项嘉放进冰箱,表面凝成酱红色的胶冻。 “昨晚刚吐过,不能吃刺激性食物,明天再吃。”项嘉买了点儿卤猪肝和腊肠,闻声扭头提醒他。 她顿了顿,又道:“都给你留着。” “……嗯。”程晋山依依不舍地看了鸡爪好一会儿,这才关上冰箱门,找出他赚来的辛苦钱,给项嘉结账。 欠的三百多块钱伙食费,房租对半均摊一个月三百,两个月就是六百,再加上水电费,凑整一千元。 项嘉收了钱,态度好上不少,一边切猪肝一边道:“今天虞雅搬家,你去隔壁搭把手,吃完饭咱们一起过去。” 程晋山捏了几片猪肝塞进嘴里,又找出半个馒头垫巴,出门拐进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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