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庄的解放_一个村庄的解放(0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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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村庄的解放(01) (第10/13页)

/br>    「少爷,你您自己带了别的衣服吗?」

    虽然这种窘境与瓦莲卡完全没有关係,但她还是难为情地垂下绿眼睛,黝黑

    的脸颊羞红了,神态好像一隻撕坏了主人沙发的猫。

    「是我没有想周全,」

    我搔搔脑袋,「安托什卡的马车装不下太多行李,为了轻装上路,就穿了一

    套衣服回来,其馀的都送给圣彼德堡的教会济贫院了——难道要我赤身露体地去

    用晚餐吗?妈妈一定会杀了我的。」

    瓦莲卡想了一会儿,「那今天晚上就别去吧,我就告诉夫人说你太累了,还

    没有睡醒。你换下来的衣服晚上就能洗好,明天就干了。」

    如今也只好这样了,瓦莲卡走在在前面望风,我弓着光身子、踮着赤脚跟着

    ,幸而已近黄昏,破败家宅的走廊裡已经暗的看不清东西了。

    直到我的卧房,母亲也没有发现我。

    我舒舒服服地鑽进被单。

    过了一个多小时,瓦莲卡给我送来了香喷喷的烤松鸡,拌葵花籽油土豆泥和

    一大杯琥珀色的克瓦斯。

    我大口大口地吞咽,清泪从眼角溢出来——客居省城,在黑麵包和行军床的

    陪伴下过了三年苦行僧式的生活之后,终于又尝到了瓦莲卡的手艺,睡到了柔软

    熟悉的床铺裡。

    这天堂般的滋味,纵然是用换取圣彼德堡医学院的博士学位来换,我也是依

    依难舍的啊。

    第二天清晨醒来时,洗淨晾乾的中学生制服已经搁在了床头柜上。

    我穿上衣服,下楼到了餐厅,桌上已经备下亮闪闪的银餐具和热乎乎的早餐。

    永远不知疲倦的瓦莲卡在干完这些活之后,也许是出门到庄田裡去了,整个

    宅子裡都找不到她。

    过了大约一刻钟,母亲走慢慢下楼。

    今天她换了一件澹蓝色晨衣,身姿依旧纤弱,但精神比昨日好了很多。

    我扑上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又亲。

    搂着她说了很多孩子气的甜言娇语。

    母亲被逗得很开心。

    然后我们坐下用餐。

    「果酱是瓦莲卡用田垄两边野生的覆盆子做的,」

    母亲用苍白的修长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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