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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气，抬起头来，冷面冷言：“如果我说我没时间，你会拿刀架着我的脖子吗？”

“那倒不会。”程向波轻轻扬手，一团黑气直接封锁了办公室大门，“去与不去，已经由不得你了！”

程向波身体未动，他脚下的影子却突然窜起，直接向荀墨袭去。

宋茹发出一声尖叫，仿佛受了极大惊吓，瑟瑟抖着向后方的墙壁靠去。

与此同时，另一道黑影形成一道墙，阻拦在影子与荀墨之间。

电光火石，影子与黑墙相撞，产生摩擦静电一般的嗤嗤声。

“魔族？”影子退回程向波身边，化成一个头顶双角、下半身是山羊的标准魔鬼形象，一双魔眼死死盯着童馨儿。它的身体其实看不出性别特征，说话声却如女人一般。

童馨儿呵呵直笑：“彼此彼此。”黑墙变成黑影缩回到她手上，然后具化成两柄纯黑色的匕首。

“魔族刺客！？”羊腿魔鬼的声音里透露出忌惮，又看看荀墨，咬牙恨恨说，“原来，保护这个男人的高手，竟然也是魔族！”

童馨儿双臂一展：“中文说得不错！就是长得太丑！”身体忽然不见。

羊腿魔鬼护在程向波身边：“小心！”紧跟着身体不见。

肉眼无法看到——甚至程向波也无法看到，只听到空气里有兵刃撞击的声音，这是童馨儿和羊腿魔鬼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交战。

也许三秒，也许五秒，童馨儿和羊腿魔鬼各自出现在荀墨和程向波的身边。

童馨儿脸上犹带笑容，羊腿魔鬼却面有艰难之色。

羊腿魔鬼仍然死死盯着童馨儿，说话却是对着程向波：“魔族刺客最擅于在小空间里战斗，而且以身法敏捷诡异见常——我杀不了她，只能拖住她，你去对付荀墨。”

程向波狞笑：“是。”身体开始释放魔气。

卡啦啦，纽扣和衣服崩坏的声音——在一片黑灰之中，程向波的身体以肉身可见的速度发生着改变。

他的皮肤，一色青绿而坚硬；他的瞳孔内缩，形成爬行动物特有的竖仁；他的面部尤其是嘴部凸出、他的身后长出了绿色的尾巴。

程向波就是一只人